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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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閆一一已經不想多談,只能沖著病人強顏歡笑:"媽,是我們吵到您休息了。哎,不提這個了,我先到門口透個氣,您休息吧,有事叫我。"

陳瞿夕跟著閆一一的腳步,倆人坐在門口的椅子上,誰都沒有說話。沈默迅速蔓延,像一雙長滿皺紋的幹枯的手,緊緊攥著閆一一的心臟。

陳瞿夕想,語言是一把滿是窟窿的籃子,如果能用語言夠安慰她就好了。可是,當年那事,對錯是非摻雜了太多,他自己的部分都不知怎麽彌補,別人的又怎麽能管的了。他只能輕輕環抱著閆一一的肩膀,暫時把滿懷的憤怒壓在了心底。

卻是閆一一開口了:"瞿夕,你先回去休息吧,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。"

陳瞿夕皺了皺眉,不是很放心她:"你一個人可以?"

閆一一輕笑:"有什麽不可以的,我沒事兒,多少年了早習慣了。就是沒想到當年的事還有那麽多隱情,所以一時有些想不通而已。"

陳瞿夕定定的看了她幾秒,最終還是站起了身:"我知道了,你在這兒待一會兒就進去休息,我明天一早再來。"

閆一一站了起來,笑著跟他說:"放心啦,你快走你快走,不要再用你那張臉看我,我害羞。"

陳瞿夕這才放松了些,抱了抱她就離開了。

閆一一看著他離開,確認他不會回頭才軟著身子攤在椅子上,困頓、疲憊迅速席卷全身,讓她直覺大腦處於停機狀態。

而離開的陳瞿夕卻是撥通了一個電話,誰都沒有註意到他染了血的衣服,那是在大溪地的一場小車禍留下的傷口,他剛剛情緒激烈,給崩開了。

...

第二天一早,是胡塵叫醒了裹得嚴嚴實實的閆一一,她昨天在長椅上睡著了,果然陳瞿夕不放心她是有道理的,他連夜叫了胡塵過來,就是怕她半夜睡著因沒人給她蓋被子而凍感冒。

但是他本人卻沒能如約過來,閆一一等來等去沒等到,因為知道他向來說到做到,此番失了影蹤讓她擔心不已。

跟胡塵吃早飯的時候接到陳瞿夕的電話,說是青城那邊臨時有事暫時先回去一趟,叫她不要擔心。但是他越是這麽說閆一一的心裏就越不安,一整個上午的狀態都不是很好。

胡塵見她如此,也只能安慰:"沒關系,說不定是真的有事呢,不要擔心啦。"

閆一一回的有氣無力:"我覺得他有事瞞著我,總覺得怪怪的。"

46、#####

46、出了車禍

胡塵一頓,沈默了幾秒又說:"閆一一你夠意思,我拋下小南來看你,你丫現在看我一眼成嗎?"

閆一一撇她一眼:"謝謝,不過我猜陳瞿夕很快就會叫人把小南打包送來了你放心。"

胡塵笑:"小姑娘套路挺深啊。"

閆一一抱著腦袋發呆:"玩的了套路才能收的住男神啊..."

"這倒是真的..."胡塵認同的點點頭,猶豫了一會兒又說:"所以我覺得我得跟你坦白從寬..."

"嗯?"閆一一狐疑的看向她。

胡塵被這個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,她迅速的坐在閆一一順便,靠在她的耳朵上小聲說:"我跟宋威霖在一起了..."

閆一一定定的看著她,不說話。

胡塵的臉"唰"一下紅了,說話都磕巴起來:"那個...那個...是最近的事,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,你別生氣!"

閆一一還是不說話。

胡塵覺得羞愧的不行,氣惱之下只得捶著自己的大腿撒嬌道:"別這樣,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去到大溪地,看他那麽認真工作就心動的不行嘛..."

"然後你就霸王硬上弓了?"

"你想到哪兒去了,我是那樣的人嘛?"胡塵一臉羞澀:"我就是小小的小小的借著酒勁兒啃了他一下...真的就只是啃..."

"呵...呵..."閆一一冷笑,完全不相信她的話。

胡塵只好全數交代:"還是你懂我,我們倆喝醉了,然後就那樣了唄..."

說完便懊惱的跑到一邊捶墻去了。

閆一一想,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,倒不想這一天來的這麽突然這麽快。果然,愛才是最深的套路。

...

中午照顧著王秀琴吃過午飯,安頓她睡著之後,閆一一帶著胡塵出去買了些日用的東西,順便在附近登記了個房間。而閆一一著急著回去,閆振邦今天多半是不會來了,放王秀琴一個人實在不放心。

果然小南下午的時候就過來了,正好周末,能跟母親待幾天。

閆一一一個人在醫院呆了會兒,沒事兒看個書,寫個稿,時間過的也不是那麽難熬。

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,記憶便像勇往無前的戰士,氣勢如虹的撞入本身就已經脆弱無比的心臟。只因陪伴病人是個漫長而勞心的事情,尤其是在你知道已經回天無力的時候,你會越發覺得痛苦和煎熬。

閆一一不知該怎麽排解那種情緒,因王秀琴本人不知道她的病情,還以為只要好好配合醫生總有一天就會恢覆起來,那樣可憐而可悲的求生欲,看在閆一一眼裏就如一盆冰冷的水扣了一身。

王秀琴不喜歡開燈,不想聽到吵鬧的電視聲。閆一一就坐在黑暗裏,似乎能穿透黑暗,看見她恬靜的睡姿。

手機突然亮了起來,閆一一的思緒被打斷,躡手躡腳的拿起手機走出病房接了起來。

是陳瞿夕。

"你是不又在胡思亂想?"

閆一一輕笑,問他:"你怎麽知道..."

陳瞿夕似乎有些疲憊,聲音有一點有氣無力:"我一直打噴嚏,就知道某人想我了..."

閆一一撇撇嘴:"是啊,反正承認也沒什麽丟臉的。"

陳瞿夕似乎笑了一下:"想我什麽?"

"嗯..."閆一一沈吟片刻,才回:"想讓你抽我一巴掌..."

陳瞿夕頓了幾秒,像是堵著聽筒咳嗽了一聲:"覺得累了?"

閆一一突然覺得很無奈:"嗯,才幾天就覺得熬不下去了。"

陳瞿夕的聲音很平靜:"熬不下去的時候抽你就會管用了嗎?不會的吧!嗯,還是你在跟我撒嬌?"

閆一一帶了哭腔:"我哪裏撒嬌啦?我如此高冷..."

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聲,閆一一覺得有點奇怪,剛要詢問,便被陳瞿夕打斷了:"一一,我這邊有點事,待會兒跟你說啊。"卻是擋著聽筒,壓低了聲音。

回想起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一切,閆一一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,可是她一時半會兒也抓不到那個不對的點在哪兒,所以也有些糾結。

回去看了看王秀琴的情況,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電話再次來了。可是撥來電話的人卻不是陳瞿夕...

"一一,是我,我是陳瞿義。"

閆一一心臟一縮,趕緊問:"瞿義大哥,瞿夕呢?"

陳瞿義換了個安靜的地方繼續說:"瞿夕在住院,在大溪地的時候出了車禍,沒等傷口恢覆就跑回國見你了。昨晚又不知發生了什麽,我聽的一知半解的,反正他突然跑回家跟我母親吵了一架,然後就說要去報警,後來我母親沖動之下推了他一把,身上的傷口就覆發了。"

閆一一氣的手腳發涼,忍不住嘲諷道:"你母親可真行!"

陳瞿義沒有反駁,只是告訴她:"她跟白真希的媽媽過來了,現在正在瞿夕說話,他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親媽送進去,孫律師都被叫來了。"

這就玩兒的有點大了,閆一一生怕陳瞿夕來六親不認那套,遂趕緊跟陳瞿義確認:"大晚上的來探病?你母親,我服!在哪個醫院?我過去。"

陳瞿義揉了揉眉心,嘆息道:"嗯,在你樓下。"

閆一一一頓,一股莫名的心事湧來。她慌忙捂了聽筒,生怕發出什麽奇奇怪怪的聲音,等到情緒穩定,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發抖的回他:"既然這樣,我就等那兩位女士離開之後再過去吧。"卻是通紅了雙眼,很想哭出來。

最近的情緒總是如此失常,像是幾年來所有的脆弱都集中在了這幾天。閆一一覺得,在這麽下去,她可能真要跟大師兄肩並肩了,畢竟水簾洞這個稱呼也算有些難以捉摸的氣質。

陳瞿義回她:"待會兒給你電話,我偷偷告訴你的,別讓瞿夕知道。"

閆一一覺得他有些天真:"大哥,你得小心,瞿夕可能就在你身後。"

...

打電話叫了胡塵,等她過來之後閆一一也準備到樓下了。

如果不出她的預料陳瞿義此刻估計正被陳瞿夕甩臉子呢。

倒是忽略了他們兄弟倆的感情,閆一一下去的時候陳瞿義正站在病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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